2014-07-16

少女的眼神_程湘如



文/Show.D

她是如此優雅而開朗,爽朗的笑臉一直掛在她的臉上,對著每個人寒暄、敘舊。我厚著臉皮遞上自己的名片,說實在我也忘了我搭訕的第一句話是什麼,但作為一個大前輩,程湘如沒有半點「你哪位?」的神情,自然地就和我對話。

「我必須說光有興趣是不夠的,要有極大的興趣,打死不退,不會一碰到挫折就縮起來,才能在設計界有所斬獲。」程湘如就這樣不斷地、不斷地前進的設計人。




第一次和程湘如面對面,差不多就是兩年前的這個時候,當時的我是進入台灣設計圈即將期滿2年的半生不熟階段,好像懂了些什麼、卻也知道還有更多不懂的領域還等著學習。讓我沈醉在程湘如魅力之中的,或許不是那些厲害的設計方法,而是當她談起設計、談起教育時,眼光中閃爍的是猶如少女般的Sparking。

創業25年,熱情與理想還是可以從她的眼神中倂射。

她和我們談起,台灣設計環境的衰退與人才無法接補上來的煩惱,她擔心的不單單是自己公司的存亡,而是整個大環境的危機。從大家還不知道美工與設計的差別、如何界定廣告與公關的那個年代(雖然不免想插嘴:現在大家有懂了嗎?)程湘如靠著自己手中的那枝筆以及不斷觀察這個世界的雙眼創立的自己的公司,滿腔的熱血到現在,最終還是擔心著後繼無人的危機,尤其是像她這般什麼事都攬在自己身上做的控制狂性格,「每次我一出差去上海、北京,辦公室好像都會鬆一口氣。」程湘如講著自己也笑了出來。

話鋒一轉,談起自己在中國的交手經驗,程湘如眼珠一翻:「欸,我們只想專心做創意啊!誰有心力去搞那些勾心鬥角的事兒。」作為台灣早一期登陸的設計公司,許多狀況都沒得參考或是徵詢意見,該怎麼做?也都是一次又一次經過各式各樣的協調(或是被騙)之後,慢慢摸索出一套規則。不過,這個熱愛教育的女人,沒有半點藏私,也或許是同樣都是設計領域背景的私心話,滔滔不絕地提醒著我們前進中國必需要注意的警示,「不單單只是中國,其實每個案子都會有風險,但是端看我們如何讓危機化為轉機,這就考驗個人了!」

短短的兩小時,我聽著程湘如說著教學經驗、專案執行經驗、經營管理與心理觀察,聽著那一口非常好聽的中文腔調,不慍不火,就連說起那個搭著她頑石名號的「山寨公司」(那是程老師本人形容的喔)都也是維持著一貫的優雅。批起那個女人非常可怕、或那個老闆沒sense,犀利直接,卻一點都感覺不到張牙舞爪的氛圍。


最讓我印象深刻而被啟發的是,當她談起了工作的那股熱情與全心投入,從程湘如的眼神中就可以感覺得到燃燒中的火花。創業25年,這一路上一定經歷過許多大大小小與風風雨雨,一定也曾經有過傷心喪志,但這一刻,對著我們這些設計圈的後進們,她堅定地展現出對設計懷有的熱情,就像少女般的純真眼神。

相較之下,我們對於現在的小小挫折是不是就已經喪失了很多追求夢想的初衷與動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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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臉書上有人回應,「打死不退...夠豪情與魄力!(但只會說的卻比比皆是)」

不禁讓我多想了一會兒。我也曾經懷疑像程湘如、余湘這樣事業有成、婚姻美滿的女強人,像這樣的外在形象會不會是她們所一手主導、策劃出來的呢?(畢竟,這就是她們擅長的專業啊!)

但我換了個角度,如果這是她們製造出來的又怎麼樣呢?受到激勵而往前努力的,是我們自己,獲得的感動與心跳那並不是製造出來的。所以,不跟別人比較,等我做到的時候,我也可以大聲地說這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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頑石文創 http://www.stony-image.com/
原文發表於 任性生活守則:Show.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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